带我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个阴暗潮湿的牢房里,牢房里的墙壁年久失修,不少墙缝里甚至长满了绿色的青苔,就连空气中也飘散着一股食物发霉与尸体发臭的气味,这与我在被敲晕之前所处的那种养尊处优的环境产生了强烈的对比,一时间竟让我无法适应,恍若梦中。
监狱里唯一的灯光就是那挂在墙边几盏油灯燃烧发出的微弱火光,其光线强度只是让昏暗无光的牢房里少了那么一丝黑暗,但总比伸手不见五指强.
关着我的牢门是用传统的木桩制成的,彼此之间的间隔有点大,因此我可以将半个身子尽力探出去观察监狱过道上的环境。奇怪的是,长长的走廊除了那几盏散发着微弱光芒的油灯外,竟然连一个士兵看守的影子都没有。
为了以防我的行为被她们察觉,我急忙把自己的身子又缩回了牢房里阴暗的小角落,环抱着双腿就像一个无助的小女孩一样,我将头部埋于膝盖中间,整个大脑开始思索自从那个奇怪事件发生以后所有发生的事,并且尝试一一将其联系在一起。先是直接出生在了战场上,然后又被德国的女士兵带到了后方,随后又与她们的长官进行了交谈,最后又被无缘无故关在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如果我的推测是对的话,也就是说我穿越到了画中的世界,画中正在进行现实世界中早已经历过的第一次世界大战,而唯一不同的是这个世界没有男性,就像希薇夫娜说的那样。
我刚想站起来为自己推测出来的结果而欢呼一顿,可是刚刚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竟然已经饿的连大声叫喊的力气都没了。
于是我只好像一头搁浅的鲨鱼一样瘫软在潮湿的地板上,嘴里用我此时能够发出的最大声音不断朝门外呻吟道:
“好饿呀,有没有人啊。我快要饿死了!”
重复了差不多不下十遍以后,我终于听到空荡的走廊内穿出了一声声铿锵有力的军靴的行走声,我兴奋的把脑袋伸出牢门想要看清楚来迎接我的是谁,结果却令我大跌眼镜。
那个正以雄赳赳气昂昂姿态向我走来的正是那个在房间里将我击晕的希薇夫娜!
看见此时的我正像一只饿鬼似的蹲在牢房里,希薇夫娜脸上并没有显出多少惊讶的神色,我也知道她为什么一点都不吃惊,因为就是她下令把我关进去的。
先前还在我眼中熊熊燃烧的希望之火这时全都成了一堆不会复燃的死灰,我无趣的又将身子挪回了之前那个我埋头思考的阴暗角落,把脑袋固执的偏向墙角,大概就是那种宁愿饿死也不吃蹉来之食的姿态。
希薇夫娜看见我这幅宁死不屈的样子,美丽的脸上并没有多少动容,而是先命令随行而来的士兵将我房间的门用钥匙打开,随后便轻声的踱步到我身旁。
可我却没有对这个行为买账,依旧是蹲在地上顽固的偏着头不动,就像一个赌气的三岁小孩。
见我仍然不想理会她,希薇夫娜便蹲下了她的身子,将她的嘴巴悄悄靠近我的耳边,用只有我们俩才能听清楚的声音对我耳语道:
“饿了吧?”
也许是饥饿的威胁太大,我想也没想就点了点头。
希薇夫娜嘴角又是勾勒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又对我轻声耳语道:“想要吃东西的话,那就跟我来吧。”
我刚想起身,却立刻想到如果我这样照做了话,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这绝对是个陷阱。
于是我还是偏执的坐在地上不走。
希薇夫娜见我这个样子,以为我是因为害怕她又会对我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而拒绝跟随,所以只好换出一副非常温柔的表情对我一针见血地说:
“如果你执意要待在这里的话,那么等待你的结果只有活活饿死,因为我是不会拿出多余的粮食去供养一个懦夫的。而如果你跟着我走,并且接下来按照我说的去做的话,那么我保证你以后过得绝对不会差。况且我还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
经过希薇夫娜这么一番解释,我原本胆怯的心理终于舒缓了几分,也就鼓起勇气站起来跟在她的身后走出了牢房,她也回报我一个肯定的微笑。
只是我们的周围有四名荷枪实弹的士兵保护着,由于我身上穿着的是她们的军装,再加之刚才我一直没有出声,所以如果希薇夫娜或者先前那些人没有暴露我的身份的话,那么她们是不知道我是一名男性的。
走了没有多久,希薇夫娜便又将我带到了一个和我刚才看起来差不多的牢房面前,我以为她只不过是给我挪个窝继续把我关起来,还好她及时给了我一个眼神提示,我才注意到这个牢房最里面的角落还蜷缩着一个人影,借助牢房内幽暗的光线我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那个人身上的穿着应该不是喝我们一个队伍的,应该是英国或者法国人。
希薇夫娜没有马上命令我去干什么,而是先是让士兵将这个牢房的门打开,然后就带着我一起进去了。
直到这时我才能仔仔细细观察起那个蜷缩在阴影里的人长什么样,她有一头乌黑中夹带棕色的齐刘海,因为汗水的浸湿而凌乱的粘在了额头上,身子穿着的则是一身雪白色的制服,瞳孔是如夜空般深邃的黑色,而脸上则是因为鞭打青一块紫一块,看上去不就前就遭遇了严刑拷打之类的东西。
希薇夫娜看着那个人的面部,气势汹汹地说:“如果你还不交代出你潜行到我们内部的目的的话,还有你的顶头上司,那么接下来恐怕你就再也没有机会说出来了。”
我趁机观察了正在说话的希薇夫娜的眼神,发现她的眼睛仿佛能够在黑暗中向外发出冰冷的寒光,让人看了心生恐惧。
地上的人并没有被希薇夫娜的言语所打动,反而以一脸不屑的表情斜视她一眼,便又整个身子蜷缩在了角落内。
希薇夫娜没有因为这个对她无礼的行为而感到怒不可遏,反而别过头对我说:“她是法国的一名间谍,前几天刚被我们抓住,因为她始终不肯说出她此行的目的,我们只好将她的脚筋以及手筋都挑断了,以防止她跑出去。由于与她不想说话,所以将她的舌头也拔掉了。然后从昨天将她关到现在,除了能勉强维持她生命的水以外,我们未给她任何食物。可是她根本就不识相!”,她又居高临下的瞥了一眼在地上苦苦挣扎的法国间谍,说:“因此我想了很久,终于知道该怎么对付她了。”
这些话我听完后全身不禁毛骨悚然,好像经历了那些酷刑的就是我一般,但是我只能强装镇定。
“怎么对付她?”,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希薇夫娜微微一笑,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把锐利的匕首递到了我的手里,那把匕首的尖端非常锋利,甚至能凭借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反射出瘆人的寒光。
“用这把匕首了解了她如何,不管你用什么方式。否则你就只能挨饿了。”,希薇夫娜胸有成竹地对我说道,同时也惋惜的看了一眼正在地上拼命摇头的法国间谍。
我呆呆看着手中的匕首,它是一把能够夺取人性命的道具。一面我为了生存要取了间谍的性命,另一面间谍与我无冤无仇,如果我为了一己之利而这么做的话,那么我的良心会没日没夜的谴责我,而我也会因此失眠一整夜。
我紧紧握住匕首蹲了下去,那名间谍不知是没有听见我的说话声还是怎么,好像没有认识到我是男性。但当看到我握着发出寒光的匕首渐渐靠近她时,她的求生欲望终于促使她拼命的左右摇头,同时已经失去舌头的嘴巴拼了命的发出呜呜声,眼角也开始流下了恐惧的泪水。
可是由于她已经丧失了基本的行动能力,因此只能像一只等待被宰割的羔羊一般无助的倒在地上,而我就是那位手执屠刀的屠夫。
我将刀尖小心翼翼的抵在了她柔软的心口,她的胸部因为紧张而呼吸加快不停的上下起伏着,她那躲藏在胸膛底下不断跳动的心脏所传来的鼓动声也通过匕首传到了我的手上。
我抬起头看了一下她的眼睛,那双深邃如夜空的眼睛此时写满了恐惧与绝望。
我用双手紧紧握住匕首,却始终不敢狠心刺下去,我不忍心直接葬送掉一个人的生命。所以到最后我只能解放了似的将锐利的匕首丢在一旁,摇摇头叹道:“不行,我下不了手!”
先前还对我的行为充满希望的希薇夫娜顿时拉下了脸庞,我只听见她在我的背后愤愤不平的骂了一句:“懦夫!”后,便马上捡起了我丢在地上的匕首,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匕首锋利的刀尖刺入了那个人的胸口!
我只看见那个人嘴中发出了一声沉重的闷哼,随后被匕首刺穿的胸口就像喷泉一样向外喷射出鲜血,白色制服瞬间被鲜血渲染成了血红色,脆弱的身体此刻因为剧痛而不断抽搐。
下一秒希薇夫娜就将插入间谍胸膛里的匕首拔了出来,然后不屑一顾的将它丢在一旁,发出了“咣当——”的声音。
只见那名间谍被刺中后并没有马上死去,而是双眼睁大的如铜铃一般,双手死死的捂住正不断向外流血的伤口,企图挽回一点自己在这世界上存活的时间,嘴角也渐渐蔓延出一条条血红色的小蛇,可是生命依旧无情的从她白皙的指缝间逃走。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到了,却下意识的捧起了间谍正逐渐失去生命的身体,试图用手帮她挤压住流血的大洞。
但时间已经晚了,我才刚把她捧在手里,她那深邃如夜空的眼睛顿时失去了光泽,变得黯淡无光。
我的精神又被这血腥的一幕给沉重打击了一回,只不过这次我没有眼泪可流了,大概是有些习以为常了吧。但我又马上意识到了我违反了希薇夫娜的命令,于是心虚的站起身来,低着头向她忏悔道:
“对不起,我,真的做不到。”,然后为了表示深深的歉意,我又朝她鞠了一躬。
希薇夫娜的语气听起来不平和也不愤怒:“没事,我早就料到了。看你刚才拿刀时手都在颤抖,不是胆小就是没吃饭。走吧,和我吃饭去。”
一听见“吃饭”这个词,我的便提高了十二分精神,但我可惜的看了一眼背后已经死去的间谍,说道:“她的尸体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现在跟我走吧!”
于是我只好再次跟在她的背后,走出牢门时还不忘回头望尸体的方向瞟一眼,看见先前随行的四名士兵齐心协力将她的尸体抬走了,同时也将现场清理的干干净净。
我的心中不禁涌上一阵悲凉情绪,也许这样的虐心的一幕在这个世界每天都在上演,只是由于我的视野狭窄不能全部目睹到,但至少在这段时间内,我可恶的良心是不会谴责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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